Aiweluin♪

FF14柔风
梅尔罗伊#9761

draft:the memory palace 2

我看傻了,这个世界观不能再棒……

闲时匿:

我疯了。我病了,他们穿着娇贵的丝质和服,相对跪坐在和室,在竹影和圆窗下,蛇会用骨节分明的瘦长沙手指为他点一盏茶。这是他们最为和气的时刻,却只发生在童年


肉蔻丹:



以后敏感词只能代换成英文,不然发不出来orz




(记忆之宫·2)








K.S.,




法医组刚刚确认,那个在宋记快餐店里绑架小孩的克隆人服务员真的是一个克隆人,而不是起初猜测的联盟会的terrorist。她是一个幼娜,编号幼娜-939。我旁听了父亲和内索国其他董事们的视频会议,得到了这些消息。他们还没有在任何媒体上发布信息,你比绝大多数人都早知道这一点。我告诉你这些,是因为父亲要求我不得外出,所以非常抱歉,周二你只能自己去看王希孟的画了,就在N19展厅,位置很显眼。我也很不明白,只不过是一个克隆人服务员企图施暴而已,为什么我就得呆在家里?世界并不会因为这意外事件而突然变得危险。




In haste,




log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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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.S.,




社交媒体已经沸腾,嗯?据说全国各地每天报告的克隆人异常行为超过五百件?自相惊扰罢了。想想看,联盟会如何诱导幼娜-939,或者其他的克隆人呢?所有的克隆人都处在监工或主人的管理之下,他们怎么接触得到,又有什么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接触他们呢?我是这么想的。何况,我认为,把幼娜-939与联盟会扯上关系,是宋记公司在撇清责任。如果消费者们起诉宋记,十之有十会败诉;不过宋记要伤元气了——你看他们的股票。




别管那些傻乎乎的克隆人了。我被关在家里,只要一闲下来,就忍不住去看那本日记。我明明是机械工程学院的学生,却对着百年前的手稿查字典。唉,这个人怎么不用片假名?在我的了解中,那个时代的日本人,一句话中起码能有两三个片假名词汇。




为了便于叙述,我们给这本日记的主人起个名字吧。我决定将此人称为Hebi,也就是“蛇(snake)”的日文发音——你明明是日裔,却要我来解释母语,可见日语即将成为死的语言。我将其命名为蛇,是因为这个人在茶会开始前,向父母的灵位祷告,以及灵位旁边的白蛇蜕皮。日记的主人似乎相信,珍贵的白蛇蜕具有类似护身符的神秘力量,可在冥冥中保佑一切顺利。——你一定能识破,我只是起不出名字来,随手抓到一个代号而已。




蛇亲生父母已逝,并不是寺庙住持的亲生骨血,但显然被住持视如己出,蛇被赋予主持茶会的职责就证明了这一点。我要解释一下,这类茶会招待的对象,多数是寺庙的同行来客与重要施主(寺庙的捐赠人),可想而知,茶会是多么重要的社交场合。按理说,如果住持不能亲临茶会,那么就要由少住持抛头露面,茶会也是僧家历练继承人的一大方式。




虽然才看了十页,但我敢预言蛇一定成不了这座佛寺未来的掌权者,终究是个外人。更何况,住持夫人在数月前刚刚诞下一个健康的男婴,寺庙后继有人。总之,住持不在京都,夫人行动不便,蛇必须分担一点责任。不断地寒暄、客套,再不断地接受他人的问候,这就是蛇要做的事情,无趣,真无趣,“就像课堂上教授反复地讲一道题,而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听不懂时的那种无趣”,蛇这样说;还说,“如果再倒退二十年,我只有四岁,我会跑到山后的林地里去数蚂蚁”。




“显然,人们对我背后的权势颇感兴趣;但茶会上最引人瞩目的,还是南禅寺的少住持宇智波鼬。”蛇写道。据说这位少住持三岁起就被人称为神童——这没什么特别的,许多重要的历史人物儿时都是小天才——总之他还没成年,南禅寺就将长子鼬定为少住持,对鼬尚是孩童的胞弟则不予考虑。




彼时正值十月,寺中遍处红枫,宾客们既欣赏这片层层叠染的秋意,也品评各家的继承人。蛇说,在自己这个局外人看来,鼬的确让人惊艳,他举手投足极其得体,听说十二岁时首次在深山修炼,千尺冷泉自头顶浇下,竟然连眼皮都不眨。鼬过来问候的时候,一言一语也无可挑剔。但蛇终归觉得他是个小孩,少年的筋骨还没伸展完全,清秀的鼻尖下呼吸着的空气,恐怕还是奶味儿的。于是蛇建议他不如到屋里去,叫人奉上点心与抹茶,别在这里待久了,否则会变得和大人们一样死气沉沉。




“您不享受茶会么,先生。”鼬这样问蛇。(哦,我终于知道了,原来蛇是个男人。)




“出现在这里是我的责任。”蛇说,“虽然我不会成为僧伽。”




鼬向蛇理解地点着头,并问了蛇许多关于东京大学的事情,南禅寺似乎要把他们的少住持送去念书了。然后他的眼睛四处搜寻着什么,是什么?鼬承认,是点心。蛇的笑声把鼬吓了一跳,“您的嗓子不太舒服?”




“它一直都这么哑。”蛇说,“去享用你的抹茶和点心,小孩子,在你还能随心所欲的年纪。”




这就是日记主人与宇智波鼬的首次见面。我把这当做一份史料来阅读,蛇对当时生活与习俗的记述让我有些感兴趣,在座不论男女都要穿着昂贵的丝绸和服,这种礼装太复杂、太娇贵,只能属于那个慢吞吞的时代。不知出于何种理由,蛇提到和服、茶道以及其他种种繁琐礼仪的口吻隐藏的厌烦,让我觉得他是一个破坏分子,明明他自己也深谙此道。他可是知恩院住持的养子(知恩院,就是蛇生长的寺庙的名字,我搜不到它的资料,一定早就被统一系销毁了)。




虽然蛇没有明说,但我想宇智波鼬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独特印象。他写道,在茶会最后的一个小时中,他们一直在交谈,而蛇本该对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没什么耐心;但鼬个性温和,擅长与人和平相处。“他们背地里说,我很阴沉,接近起来须充满十二分的胆量,但从鼬身上我可看不到这一点——这就是我觉得这小孩还不坏的原因。”




我只看到这么多,这是假期来临后我唯一的消遣。唯一的。流行音乐在我耳中就像蜜蜂的嗡嗡声,市面上流通的电影蠢得一塌糊涂,我怀疑人类的艺术创造力正在减退,制片人和唱片公司拙劣地重复着先辈们做过的事情,单就美感而言,它们还不如这本晦涩的日记。




我突然想起来,这本日记是我从父亲的私人博物馆中偷出来的,应该也算一件藏品吧?但是似乎没人意识到博物馆少了一样东西,至少我没听说他们对此进行追查。总之,它就安全地藏在我这儿了。我想父亲应该也不太在意那间博物馆,他这个人啊,一旦珍宝收入手中,在他眼里就不复光彩,他只会把目光投向自己还没搜刮到的东西。




足不出户让我烦闷,谢谢你看到这儿。




Yours,




log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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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.S.,




一个好消息,同时也是坏消息:我要去尼泊尔了,到此为止这是好消息;和金家兄弟,这部分是坏消息。他们的父亲经营光州基因公司,正在想法设法打通自己进入内索国董事会的道路,我想金代表一定在我的父亲这里碰了钉子,于是就让他的儿子们接近我。而父亲多半是无法与金代表断绝往来,就派我应付麻烦事。




我认识大儿子,金甫叔,他是泰莫山大学心理基因组的研究生。不过对认识他这件事,我羞于启齿,这样说你一定明白这个人有多讨厌。金甫叔是一个典型的、不学无术、耽于声色、头脑空空的公子哥儿,研究成果都靠枪手代办,金代表把他送进泰莫山一定费了不少工夫。而我要和这样的人度过整整一个星期的狩猎时间——金家兄弟邀请我去加德满都打雪豹,并保证那儿的雪豹是纯野生的,远比人工培育的凶猛得多,趣味无穷。




甫叔选了个愚蠢的话题向我套近乎:“你怎么没有出席这个学年的年终典礼?给优秀学生颁奖时,你缺席了。”他以为这样是在间接夸奖我的优秀,但却不知道这让我有些尴尬——我总不能诚实地讲,因为幼娜-939的暴行,父亲不让我在那段时间出门?




于是我信口开河:那段时间我生病了,但现在已经恢复如初,在狩猎雪豹这种事上完全可以胜任。这理由很容易骗过他,在泰莫山,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经常缺课,他们一定想当然地认为我身体不好——嗯,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内索国终身董事大蛇丸博士(Dr. Orochimaru)的独子,生来多病,才被父亲严格地保护着。当然,实际上,只有像金甫叔这一类“上等人”才清楚我的身份。




明天我就要走了,带上了蛇的日记,与你写给我的所有信件。希望我有时间阅读它们。




得知你们要去上海处理大剧院恐袭事件,我很遗憾,各种意义上的。今年春天,你不是就要调到泰莫山的国防系了吗?为什么现在还会被分配到这种任务?总之祝一切顺利,希望你早些回到首尔;小心联盟会。在加德满都,我也许会想你……




Take care,




log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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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逻辑上似乎不能自洽的地方:




每一封信用的都是英语,所以在提到“蛇”时,使用的都应当是“hebi”一词;同样在提到“大蛇丸”时,用的是“orochimaru”。这就是为什么,故事中不会有人立即把日记的主人与大蛇丸联系起来。毕竟“orochi”写作“大蛇”只是古语中的一个特定写法,log即便懂日语,也不一定懂这一点,更何况父亲对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过去




关于暗搓搓的讽刺:




log是克隆人,却(在不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情况下)嘲讽克隆人傻乎乎;木叶丸在血统上是知恩院的继承人,却对寺庙一无所知——毕竟他们已经生活在一个赛博朋克的新时代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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