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iweluin♪

The Heart of Darkness 黑暗之心 (鼬卡)

Ophelia:

Chapter VI It was written I should be loyal to the nightmare of my choice 注定了 我应该忠诚于我的选择的噩梦

「你这是做什么。」看到鼬掏出的绳子，靠在榻榻米上的人挑起一边的眉毛。

「是拷问特训。」没换下平日着装的鼬，身上还穿着暗部的工作服，一本正经的样子。话说回来，这家伙哪一次不正经了，即使在某些不正经的情况下，这小子也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呢。

「喔？那种东西不是今天才做完吗，你和天藏。」对方好像失了兴趣，眼睛扫回书本。忍服和护额散落在床头，银发垂在凉席上，俨然一副佐助在家放暑假的模样。鼬看到卡卡西伸出长腿钩住窗檐，用脚趾流畅地一推，窗户便关好了。因为是和服，所以鲜少地露出了很多过于苍白的皮肤。

「今年夏天真热呢。」薄薄的嘴唇开启，带着一丝抱怨的腔调。某些时候还真是个随便的人呢，鼬眨了眨眼睛。

「卡卡西先生，今天为什么要篡改特训内容呢。」

「嗯？」银发忍者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转身背对着鼬，「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」

「我看到了，你用写轮眼控制训练官，事先将绑在水下大和的绳子换成普通的竹绳。」

…原来如此，这小子完全看透自己在一旁给天藏放水的行径了阿。明明也是被拷问的人，为什么还会有空注意到这个，完全没有把暗部的特训放在眼里吧。

天藏那家伙被绑在注满水的玻璃槽里，用暗部特有的无法挣脱的绳子，恐怕会引起不好的回忆吧。卡卡西只是有些不忍，做了一点小动作，没想到却被鼬拆穿了。他觉得鼬倒也不会为这等小事去告发自己，正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，送他几串丸子也许是个好主意呢。

可是，鼬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使用瞬身术，这是卡卡西万万没料到的。

…当手里握着书，看到自己的手腕间被细绳拴住时，卡卡西愣住了。

「喂...」他两眼无神地望着骑在自己腰上面无表情的鼬，即便如此，也看得出对方有点得意。「我说鼬君，你这是干什么。」

被套上施了忍术的绳子，两个小时之内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。

「我说了，是拷问特训，卡卡西先生，你没有认真听吗。」鼬俯下身挑开他胸口宽松的和服。

「你该不会是...」卡卡西觉得有些无言以对，「因为我偏袒天藏生气了吧。」

「怎么会，大和前辈当日被你所救，你对他的过去负责是应该的。」鼬温柔地伸出手指顺着和服流畅的线条一路往下，手从下摆钻了进去。

 你连这个都知道吗。

「别这样，热死了。」身下的人开始挣扎，本来就湿热的天气使人感觉更加焦躁。

「卡卡西先生，反正两个小时什么都做不了。不如就什么都别做好了。」对方冷冷地再次将他压回凉席，卡卡西觉得空气凝结了。身体黏腻地发热，可是他又那么喜欢夏天，因为鼬红色的眼睛，就好像夏日的夕阳一样。

这句话他一直都没有对鼬说出口，也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说了。

 ＊＊＊

被熟悉的头痛袭击了，左眼又是灼伤一般地剧痛。

我在哪里了？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？卡卡西每一次醒来前都会努力回忆，也许有一天就不用了，他便可以不用记得醒来之前的事情了。

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
阳光透过熟悉的窗户照进来，明晃晃的热度，他睁开眼睛，是自己的房间，左眼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形状，视力又严重下降了。

我睡了多久？

在遇到宇智波鼬之后精神再次受到重创，纲手大人更加倾向于让卡卡西好好休息。自从鸣人跟随自来也大人修行，小樱成为了纲手大人的学徒，他也乐得清静地执行了一些其他的任务。加上木叶三忍其中二人的回归，很多事情倒也不用依靠于他了。

不被需要了，像个退休的老头子。他偶尔会和凯等人碰面，只是缺了些危机感的时光，总叫人觉得是在浪费生命。

我这是怎么了，即使是短暂的和平，也应该好好享受才是，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连这个都做不到了呢。

他看了眼窗外，夏季，灼热的阳光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讨厌这些了。 

卡卡西换好衣服，打算去书店。在路过丸子店时，他瞟了一眼坐在里面唯一的人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 「夏天真热阿。」卡卡西在对面坐下。「跑到这里来不怕被杀吗。」

「纲手在土之国会谈，自来也和人力柱离开了木叶村。这里还有谁能做得到呢。」鼬戏虐地说，眼睛是淡漠的黑色。

看来自己已经完全被小瞧了。

「三代死后，在木叶恐怕暗中再也无人能保你万全了，还是不要再回来了。」卡卡西点了一份丸子和茶，向过去一样把甜食推给对面的人。

「有一点讯息日后必须要传达于你，现在还不清楚，可是置之不理的话，木叶恐怕会不堪一击。三代死后，我无法相信暗部里的任何人。」

「包括我吗。」

对方没有回应。

不想使用我，可是除了我，已经没人能使用了。

「算了，你说吧。」

「不久晓即将展开各国人力柱的捕捉，我和鬼鮫也会在。到时我会用幻术暗示他专注于木叶的其它小队。我会过来，如果幸运，那个时候应该就能很明确了。」

「是吗。」卡卡西不置可否地应道。

两人之间陷入尴尬，有那么多疑问想弄明白，最后还是放弃了。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，还是不知道为好。

「卡卡西先生，我做了个梦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人死了之后一切真的就结束了吗。」

「谁知道呢，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呢。」卡卡西顺便感叹道，毕竟很不幸，我们都还活着。

「我知道，如果我死了卡卡西先生是不会感到难过的。」

「被你猜中了。」卡卡西晃了晃茶杯中剩下的茶，一饮而尽。「因为那样的话对鼬君来说才是解脱，你会高兴吧，我为什么要难过。」

鼬惨淡地笑了。

「卡卡西，一直以来谢谢你了。」

对方想朝他伸过去的手，在半空中停滞了。

「该说谢谢的是我，谢谢你为木叶所付出的一切。」

「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。」

「那么，宇智波鼬之所以这么做，只是因为，除了你，没人能做得到。」

「的确如此。」

「鼬君真是自大。」

「这是噩梦吧，夏日里一觉永远睡不醒该多好。」

卡卡西停顿了，难道鼬也做了那个梦吗。

「你该走了。」银发忍者看着吃掉两盘三色丸子的人，歪过头挥了挥手。 

对方满足地抹了抹嘴，紫色的指甲从袖口里露出来。

「卡卡西，不要再把夕阳的颜色比作写轮眼了，那真是个不幸的颜色。」

「诶？」这个家伙...

卡卡西看着他消逝的背影愣住了。

难道是我睡觉的时候说漏嘴了？

＊＊＊

 兴冲冲在路上追到卡卡西的凯拉高了嗓子朝他大喊大叫元气十足。可是对方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
「咦，卡卡西哟。精神这么好，你这是去哪里？」

「修炼。」

「喔？不愧是我的对手卡卡西！这才是青春阿！我不能被你比下去！燃烧吧！」

午日的阳光当头，卡卡西觉得热得快要中暑。即便如此，在死去之前，也应该不懈地成为能够保护木叶的人阿。